当幻想照进生活

科幻:
  “画像”千年后
  预测千年后的未来世界,这不是奇谈!1885年,法国作家儒勒·凡尔纳应当时世界首屈一指的大报——《纽约先驱论坛报》的老板约翰·班内特的请求,为美国读者创作一部小说,预测1000年后的美国。这部小说后来以《2889年一个美国新闻巨子的一天》(简称《2889年的一天》)为题发表。文中提到了众多不可思议的科技发明,令千年后的生活看起来酷炫无比。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大气广告”,这是一种能飘荡在空中的文字,“每个人都注意到了云朵中映射的巨大广告”。作者这样写道,“这些广告如此巨大,以至于整个城市甚至整个国家的人都能看到”。尽管时至今日,我们还不能通过修剪云朵造出巨型的空中广告,但通过飞机特技飞行拉烟在空中留下文字造型却并非难事。当然,随着科技的发展,靠飞机或者飞艇拖曳超薄巨型液晶显示屏在空中播放广告也是可行的,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是投入产出比的问题。
  或许对于现实主义者来说,大气广告太过夸张。但能听能看的“消息”却早已成为我们现实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不知广播、电视为何物的年代,凡尔纳在《2889年的一天》中这样幻想“报纸的替代品”:“除了印刷品的方式,每天的地球纪事是‘说’给订阅者的,后者可以与记者、发言人、科学家等进行有趣的对话,从而更好地了解每日新闻。”这是多么伟大的预言!但实现这个预言,人类并未历经千年,而只用了百余年的时间。1920年,世界上第一则广播新闻被播发。之后又过了28年,电视新闻闯进了人们的生活。而时至今日,互联网已经成了最重要的新闻推送渠道。而随着微博和微信等自媒体的出现,每个人都变成了新闻人,人们不仅可以分享信息,还可以自由地表达,成为新闻的主角。
  儒勒·凡尔纳毫无疑问是第一位因为成功预言科技发展而被后世称道的科幻作家。除了《2889年的一天》中那些奇炫的生活方式,凡尔纳还在《从地球到月球》中预言了宇宙飞船。而《海底两万里》中潜艇的名字鹦鹉螺号(Nautilus),也被后来人类发明的第一艘核动力实验潜艇所采用。
  机器人
  从科幻走入现实生活
  机器人是科幻的大热话题,也是与人类生产和生活密切相关的事物。
  1886年,在法国作家利尔·亚当的小说《未来的夏娃》中,就诞生了最早的人造生命体“安德罗丁”,它有着跟人一样的循环系统,以及人造肌肉和人造皮肤。1920年,捷克作家卡雷尔·恰佩克在他的科幻剧本《罗萨姆的万能机器人》中根据捷克语中的Robota(意为劳役、苦工)及波兰语Robotnik创造出了名词Robot(机器人)。然而,自从“Robot”这个词诞生之日起,绝大多数的机器人(尽管它们都只存在于文艺作品之中)都是以负面形象出现,它们凶残狂暴、难以控制,总是以推翻人类的统治为己任。直到有一位科幻作家决定给这些“无法无天”的机器人立规矩,这种局面才得以彻底改变。这人就是犹太裔美国著名作家艾萨克·阿西莫夫。
  在阿西莫夫的“机器人系列”作品里,他发表了一套机器人伦理法则“机器人学三大法则”,以此构建了一个人类与机器人之间不乏矛盾但总体上和谐共存的未来世界。事实上,在阿西莫夫的笔下,正是因为有了智能机器人技术,人类才得以挣脱地球的束缚,开发太空资源,成为群星的主人。
  如今,服务型机器人已经走进我们的生活。1982年,荷兰开发了一个装在茶托上的实验用机械手RSI,主要完成喂饭和翻书等动作。此后,世界各国的科研机构和科技公司投身于各种服务型机器人的研发,尤其是在医疗康复领域。2004年10月,日本SECOM公司发布了自助护理机器人“SECOM升降机”,可以帮助需护理人员独自来回从床上换乘到轮椅上。而在不久的未来,第四代乃至第五代机器人将向智能化、网络化的方向发展,并且拥有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实现自我学习、自我管控和自主实施的目标。人类也将走入真正意义上的机器人时代。
  科幻“克隆人”的
  超前思维
  自从美国科学家沃森和英国科学家克里克于1953年提出了DNA分子的双螺旋结构模型后,人类便一步步逼近了生命的终极奥义。DNA是生命的数据库,是生物进化的起点与终点,是大自然的终极密码。随着人类对DNA的认识越来越深入,人类对生命本质的探寻也进入到分子生物学的领域。
  1982年,被众多科幻影迷视为经典的电影《银翼杀手》上映,它改编自著名鬼才科幻作家菲利普·迪克的小说《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电影勾勒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未来世界:人用克隆技术创造出了生化人,但却又对它们充满恐惧,并将其流放到外太空,而这些复制人又对人类发起了报复行动。
  就在影片首映后的第15年,也就是1997年,世界最权威的学术期刊之一美国《科学》杂志公布了一则轰动世界的新闻:英国科学家于1996年7月5日成功利用6岁母羊的乳腺上皮细胞与去核并活化的卵母细胞融合,发育而产下名为“多利”的羊羔。既然羊能被克隆,那么从技术的角度来看,克隆出人就仅有一步之遥。然而,就如《银翼杀手》和其他众多科幻作品所描述的那样,克隆人不仅存在巨大的社会和伦理问题,仅就技术而言,也存在着不可预知的巨大风险。
  克隆技术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它将带领人类走向何方?在《侏罗纪公园》中,美国著名科幻惊险小说家迈克尔·克莱顿对滥用克隆技术的危害向人类发出预警,让人们反思善用科技、善待自然的重要性。
  科幻对
  未来生活的警示
  在科幻作品描述科技带给人们的美好生活的同时,也有一些科幻作家,他们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瞭望着未来世界可能存在的问题。被誉为“赛博朋克运动之父”的科幻作家威廉·吉布森,在其1984年面世的科幻小说《神经漫游者》中,讲述了一位网络黑客无法访问自己痴迷的虚拟世界,变得非常绝望,失去了生活的信心。而在现实生活中,信息安全、网络成瘾等问题也日益突出。
  亦如科幻作家宝树在《霾之二重奏》中所提到的,当雾霾作为交通便利时代的顽疾无法根除的时候,人们只能借助虚拟现实技术寻回一片蓝天。随着科技的发展和人类社会的不断迈进,未来可能伴生出各种新情况新问题,科幻作家们敏锐地洞察到这一点,率先取材,并用夸张、借代、讽喻等多种手法,将问题“血淋淋”地解剖在世人眼前,让世人无法回避,手法虽然残酷,却着实展现了科幻作家的社会责任感。
  当人类的脚步跨入21世纪,人们惊奇地发现,那些曾经出现在科幻小说中的幻想,许多都已成为我们生活中须臾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科幻,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我们生活的面貌,它以幻想的方式为人们提出对生活的需求,它揭示着未来科技的发展方向,它预见着科技进步与人类生活之间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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