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时代的瘟疫

是谁引发了疫情？

　　要说到第一部令中国人感受到震撼的瘟疫电影，还要追溯到很多“九〇后”的父母尚在少年的时候，一部欧洲诸国的合拍片《卡桑德拉大桥》绝对是当时锋芒无匹的巨作，即便现在拿出来温习一下，也依然很受滋养，除却索菲亚·罗兰那惊世的古典美貌，这部片子其他方面也无可指摘，基本完爆绝大多数好莱坞同类题材电影。

　　这类影片着力渲染的是无形的恐怖氛围，人人处在病毒、细菌感染的恐慌中，在这种背景之下展现人性的种种侧面，小到人人以邻为壑，大到国家阴谋。跟《龙卷风》《后天》《2012》这些表现天灾的电影不同，瘟疫电影的起因往往就是从人祸开始。譬如，一些科学家或探险家去原始森林或南极冰原去寻找某种东西，或者恐怖分子去哪个病毒研究中心抢劫致命样品。毫无疑问，他们把瘟疫的潘多拉之盒打开，于是瘟疫开始了。

　　这个阶段让我们看到了两个需要反思的问题。

　　第一，好奇心一定是好的吗？在西方科学的思维模式下，好奇心有着不容置疑的地位，好像但凡能引起好奇心的东西就一定要去揭开。从大航海时代开始，西方人开始了持续几个世纪的标本采集过程，现在虽然活体采集不再那么光彩了，但对于微生物的采集似乎没什么禁区，那些在世界遥远隐蔽的角落蛰伏了数千年甚至几百万年的病毒，我们真的做好迎接它们的准备了吗？

　　第二，人类并不忌惮用最致命的东西作为武器互相屠杀，甚至并不顾惜自己的生死。生物武器就是这么来的。

　　没有别的办法吗

　　影片随着瘟疫的蔓延，开始着力表现人性的第二种阴暗，那就是恐惧造成的怀疑、疏离和隔绝。微生物可以通过多种方式传染，最厉害的当然是空气传播，就像SARS流行时那样，一个人在地铁里打喷嚏，周围的人惊恐如听到一颗手雷爆炸。《卡桑德拉大桥》里，欧洲各国首脑的决定就是让天花蔓延的列车开往早已废弃了几十年的卡桑德拉大桥，当大桥坍塌，列车坠落，此事便以“交通意外”收场。法国哲学家福柯说过，人类对待传染病人就是从逃避、监禁、流放开始的。瘟疫电影中自然会不断再现人类的这种老手段。

　　对于大多数瘟疫电影而言，最后解决问题还是要归功于那些有良知的科学家或坚持希望的普通人终于发现了克制致命微生物的良药，于是危机解决。这种正能量的存在，正是人类在面临危险和解决问题的探索中不屈前行的体现。虽然在影视作品中，人类总是因为好奇而被各种疾病所威胁，但也总是会凭借自己的智慧找出解决的办法。

　　如果真的有场致命微生物带来的瘟疫，我们躲不过，也治不了，那该怎么办呢？

　　恰好，新品种的瘟疫电影给出了答案。那就是异星美女乔沃维奇的《生化危机》系列。在此处，西方式的科学思维走投无路，只好选择投诚，干脆和病毒合二为一了。于是我们看见了当僵尸病毒肆虐地球的时候，领导幸存人类奋起求生的人恰恰是融合了僵尸病毒基因的女战神。

　　实际上，这就是自然界中的真实，也是生物进化的真实情况。其实人类本来就是微生物的后裔，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和微生物共生共存，我们的身体在千万年的进化中不断学会适应和利用这些微生物，这是真实的。